【中国幕墙网】城市作为一个特殊体系,其碳排量占全球人类活动总碳排量的71%。2005年,我国35个最大城市人口占全国人口总量的18%,但是碳排放量却占到40%。
社区是城市生活的基础单位,集生活、服务、消费等综合功能于一体,也是低碳城市建设的基础单位。然而,《中国科学报》记者调查采访发现,实现低碳城市从社区突围,现实与理想、行动与概念之间仍相距甚远。
由于低碳社区评价体系混乱、居民日常生活习惯使然,以及基础设施落后等多重原因,我国低碳城市建设正深陷“囚徒困境”的泥淖之中。
北京低碳社区建设尴尬多
近期,《中国科学报》记者走访了北京市朝阳区传媒大学家属院、通惠家园小区,东城区南馆公园附近的社区,以及西城区阜外大街281号院,实地了解北京市低碳社区的发展现状以及社区居民的“低碳观”。
“低碳就是要爱护环境,节水节电,进行垃圾分类。”传媒大学家属院一位年已古稀的李姓老人对《中国科学报》记者说。
“低碳就是出行乘坐公共交通,少开车。”东直
门中学一名学生说。
虽然现在的城市居民对于“低碳”二字并不陌生,但让人忧虑的是,在实际生活中,低碳社区建设情况仍不容乐观,很多社区居民往往不拘小节,缺乏实际节能行动。
“我、老伴儿还有儿子,一个月用7吨水就够了,少的时候只需3吨水。”家住东城区南馆公园附近小区的杨兴华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
用杨兴华自己的话说,因为以前下过乡,过过苦日子,所以对节水特别注意。她家的洗脸水、洗菜水都会积攒下来冲厕所。
然而,她也表示,虽然小区里节约用水的人不少,但也有一些家庭一个月用水高达20多吨。“看看电视上播的吃不上水的山区、干旱地区,常常觉得焦心!北京城已经这么缺水了,再这样下去,要吃不上水了!”她焦急地说。
“说到底还是老人比较"抠",年轻人都不怎么在意节约用电,家里的热水器、电灯经常忘关。”在南馆公园附近的小区,几位聊天的老太太对记者说。
以垃圾分类为例,一些小区目前还没有垃圾分类这一项,即使有,分类工作也是有名无实。
在阜外大街281号院,记者看到在院里每个单元楼门前都有一个高1.2米左右、宽近1米的大个儿黑色垃圾桶。院子里的居民告诉记者,他们的生活垃圾都不分类,全都一股脑儿扔在
塑料大桶里。
通惠家园小区一位田姓居民告诉记者,小区居民在丢垃圾时会把塑料瓶等有人回收的物品挑出来,放在楼门口,其他垃圾则不进行分类直接丢弃。
此外,还有居民表示,小区内没有废旧电池回收箱,给电池回收带来不便。
对此,必维国际检验集团工业与设施事业部绿色
建筑技术经理袁圆在接受《中国科学报》记者采访时表示,目前,我国垃圾分类基础设施种类不全是限制垃圾分类的主要原因,城市垃圾回收系统应分别就不同种类的垃圾设置
玻璃、塑料、纸制品、电子产品等不同的回收箱,以更严格的分类措施促进回收资源再利用。
今年40多岁的石墨从台湾来内地定居已有多年。他特别提到了一个关于
光污染的例子。小时候,他在台湾生活的时候,夜里人们驾车等红灯的时候就会把车大灯关掉。他来内地之后,看到并没有人这样做。
“晚上的大车灯晃得眼睛很不舒服,等红灯时关闭大灯,不仅减少光污染,也可以省油减碳。”他说。
“目前,低碳的关注度很高,社区的关注度也很高,但二者相结合的低碳社区的关注度却很低,这是目前低碳社区建设的一个现状。”近日,在北京城市系统工程研究中心和台湾南华大学共同举办的“海峡两岸低碳城市与低碳社区建设研讨会”上,北京市科学技术研究院城市运行与管理实验室主任刘建兵对《中国科学报》记者说。
刘建兵及其团队目前正在开展一项名为“低碳社区测评方法及技术支撑体系建设”的工程项目。项目组提出了一个综合社区工作范式及碳核查范式的低碳社区评价理论
框架和评价指标体系,并以海淀区羊坊店街道为对象建设一个示范社区。
项目组研究发现,社区碳核查体系缺失是当前低碳社区建设面临的最主要问题。为此,项目组正在为羊坊店街道建立社区碳核查体系,开发了相应的信息系统,并在街道6个社区进行试点。
“建设低碳社区需要建立专门的组织和制度,以推动这一工作持续开展。另外,从我们的研究经验来看,一些街道和社区已经有较好的低碳意识,并开展了一些小规模的实践工作,但总体上基础还非常薄弱,在培训、宣讲方面也缺乏能力和经验,需要相关专业机构的帮助和支持。这些都是我们在制定低碳社区评价指标时要考虑的问题。”刘建兵说。
在家庭节能方面,总体节水节电系统并没有真正建立起来。同时,供水、
太阳能改进等基础设施改造也没有完全开展。
同时,低碳社区的评价标准和指标体系是低碳社区建设中的重要部分,可以推动居民参与,达到低
碳化的目标。然而,目前我国还没有一个相对完善的衡量与评价体系。
对此,袁圆认为,低碳社区环境可以从周边配套、绿化面积、人员可活动面积、社区雨水回收与利用、社区垃圾分类,以及小区风环境、光环境等方面进行综合评价。
对于低碳社区内的建筑,可从其节水、节能、节材及室内空气品质等方面进行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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